92年我参加表哥婚礼,吃饭的时候一个伴娘突然拽住我:可算逮到你了

发布日期:2025-10-12 17:19    点击次数:106

1992年的秋天,风里带着点桂花香,我骑着我那辆“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”的二八大杠,往表哥家赶。

表哥要娶邻村的杏花姐,我娘前三天就开始催我:“建军,去了表哥家别瞎闹,人家结婚是大事,你要是再跟以前似的逗得姑娘家脸红,我回来就拧你耳朵!”

我嘴上应着“知道了娘”,心里却早把这话抛到了脑后。

我陈建军,24岁,在镇上的汽修厂当师傅,长相不算差,嘴又甜,平时爱跟姑娘开两句玩笑,村里村外的姑娘见了我,要么红着脸躲,要么笑着跟我搭话。

可我对情情爱爱的真没兴趣,总觉得谈恋爱太麻烦,不如跟兄弟们去河里摸鱼、去山上掏鸟窝自在。

到了表哥家,院子里早就热闹开了。

红绸子挂在门框上,“囍”字贴得到处都是,几个帮忙的大婶在厨房里忙前忙后,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。

表哥穿着件崭新的衣裳,头发梳得油亮,见了我就喊:“建军,快来帮我招呼客人!”

我刚把自行车停好,就被几个发小拉到一边,递过来一瓶啤酒:“磊子,听说没?杏花姐的伴娘里有个特别俊的,叫林晓燕,跟你岁数差不多,等会儿介绍你认识认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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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着摆手:“算了吧,我可不想跟姑娘家瞎掺和。”

话虽这么说,心里却也有点好奇——能让发小们惦记的姑娘,到底长啥样?

中午开席,我跟几个发小坐在一桌,正吃得热闹,就听见有人喊我:“陈建军!”

我抬头一看,愣住了。

门口站着个姑娘,穿着件粉色的连衣裙,扎着个马尾辫,眼睛亮晶晶的,嘴角带着笑,手里还端着个酒杯。

这姑娘我认识——上个月在镇上的电影院,我跟发小去看《少林寺》,她坐在我旁边,散场的时候人多,她被挤得差点摔倒,是我扶了她一把。

后来她问我叫啥、在哪儿上班,我随口说了句“陈建军,汽修厂的”,就赶紧跟发小跑了——谁知道她居然追着问了好几个在镇上上班的人,找到我汽修厂,还送了我一袋她自己做的饼干,吓得我躲在修理车间里,等她走了才敢出来。

“你咋在这儿?”我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。

“我是杏花姐的表妹,来当伴娘的。”林晓燕笑着走过来,直接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,“我找你好几天了,你总躲着我,可算在这儿逮到你了!”

我那几个发小对视一眼,憋着笑,故意往旁边挪了挪,给我们俩腾出点空间。

“我……我最近忙,没时间。”我挠了挠头,赶紧夹了口菜塞进嘴里,想把话岔开。

“忙?”林晓燕挑眉,“我去汽修厂找你,你同事说你躲在里面修拖拉机,修了一下午,连饭都没吃——拖拉机用得着修一下午吗?”

我被她问得没话说,脸有点发烫。

发小大强在旁边起哄:“磊子,人家姑娘找你,肯定是有好事,你别总躲着啊!”

“就是就是,”另一个发小附和,“晓燕姑娘这么俊,跟磊子挺配的!”

林晓燕听了,脸“腾”地红了,却没反驳,反而看着我,眼睛里带着点期待。

我赶紧摆手:“别瞎说,我跟晓燕姑娘就是认识,没别的。”

“怎么没别的?”林晓燕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声音不大,却很坚定,“上次在电影院你扶了我,还跟我说了话,我觉得你人挺好的,想跟你处对象。”

“啥?”我差点被嘴里的菜噎着,“处对象?不行不行,我还不想处对象。”

“为啥不想?”林晓燕追问,“是我长得不好看,还是我性格不好?”

“不是不是,”我赶紧说,“你长得好看,性格也挺好,是我自己的问题——我觉得处对象太麻烦,不想耽误你。”

“我不怕麻烦!”林晓燕说,“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,你爱开玩笑,说话又逗,跟你在一起我总爱笑。”

我被她堵得没话说,只好求助地看着表哥。

表哥刚跟杏花姐敬完酒,路过我们桌,见这情况,笑着说:“建军,晓燕是个好姑娘,你别总躲着,跟人家好好聊聊。”

杏花姐也帮腔:“是啊建军,晓燕跟我从小一起长大,人勤快,脾气也好,你可别错过好机会。”

我叹了口气,心里有点慌。

这林晓燕,看着温柔,没想到这么执着,跟块牛皮糖似的,甩都甩不掉。

吃完饭,我想趁着人多,偷偷溜走,结果刚走到院子门口,就被林晓燕追上了。

她手里拿着件外套,递到我面前:“刚才看你穿得少,风大,披上吧。”

我看着她手里的外套,是件浅蓝色的,还带着点淡淡的洗衣粉香味,心里有点软。

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嘴上这么说,手却不自觉地接了过来。

“你就披着吧,”林晓燕说,“万一感冒了,还得耽误上班。”

我没再拒绝,把外套披在身上,大小居然还挺合适。

“谢谢啊。”我小声说。

“不客气。”林晓燕笑了,“你是不是想偷偷走?”

我愣了一下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我就是想早点回汽修厂,还有辆摩托车没修好。”

“骗人,”林晓燕戳了戳我的胳膊,“你汽修厂周末不上班,我问过你同事了。”

我被她戳穿了,只好承认:“我就是怕你总跟着我。”

“我为啥跟着你,你心里不清楚吗?”林晓燕看着我,眼睛里带着点委屈,“我又不是坏人,就是想跟你多聊聊,看看咱们能不能处对象,你要是觉得我不合适,跟我说清楚,我不缠着你;可你总躲着我,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
我看着她委屈的样子,心里有点愧疚。

其实林晓燕真的挺好的,长得好看,又细心,还特别勇敢——换做别的姑娘,被我躲了这么多次,早就放弃了,可她还一直找我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觉得你不合适,”我挠了挠头,“我就是真的不想处对象,总觉得谈恋爱太麻烦,不如跟兄弟们一起玩自在。”

“谈恋爱也可以很自在啊,”林晓燕说,“我不会总缠着你,你想跟兄弟们去摸鱼,我可以跟你一起去;你想修摩托车,我可以在旁边给你递工具;你要是不想说话,我也可以不烦你,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,不是想给你添麻烦。”

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心里有点乱。

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跟我说这些话,说得我都有点动摇了。

“那……那我再想想,行不行?”我试探着说。

林晓燕眼睛一亮,赶紧点头:“行!你慢慢想,我不催你,对了,你外套穿走吧,我明天去汽修厂拿,顺便给你带早饭——你同事说你总不吃早饭,对胃不好。”

“不用麻烦了,”我赶紧说,“外套我明天给你送过来,早饭我自己买就行。”

“不麻烦,”林晓燕笑着说,“我明天正好要去镇上买东西,顺道,你要是明天没空,我就后天去,反正我总有时间。”

我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,无奈地叹了口气——看来这“小尾巴”,是真的甩不掉了。

从表哥婚礼那天起,林晓燕就真的每天来汽修厂找我。

有时候给我带早饭,是她自己蒸的馒头和煮的鸡蛋;有时候给我带瓶凉汽水,还特意放在井里冰着,喝起来特别解渴;有时候她不说话,就坐在汽修厂的门口,看着我修摩托车,偶尔我需要递个扳手、拧个螺丝,她都能及时递过来,比我那几个经常偷懒的徒弟还靠谱。

我那几个同事总跟我开玩笑:“建军,你这对象哪儿找的?这么好,赶紧定下来吧!”

我嘴上骂他们“瞎起哄”,心里却有点甜。

有次我修摩托车的时候,不小心把手划破了,林晓燕看见,赶紧从她包里拿出碘酒和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给我消毒、包扎,还瞪着我说:“你能不能小心点?手要是坏了,还怎么修摩托车?”

我看着她皱着眉头、认真包扎的样子,突然觉得,有个人这么关心我,好像也挺好的。

“晓燕,”我突然说,“你为啥这么喜欢我啊?我又没啥特别的。”

林晓燕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第一次见你,在电影院,你扶了我一把,还跟我说‘小心点,别摔着’,我觉得你人挺好的,后来我去汽修厂找你,看见你帮一个老奶奶修三轮车,没收她钱,还跟她说‘以后有问题就来这儿找我’,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,再后来跟你聊天,觉得你特别幽默,跟你在一起很开心——喜欢一个人,需要啥特别的理由吗?”

我看着她,突然觉得有点脸红。

长这么大,还没人这么直白地跟我说过喜欢我的理由,说得我心里暖暖的,像喝了蜜一样。

有天晚上,我跟林晓燕去镇上的河边散步。

月光很好,照在河面上,波光粼粼的。

林晓燕走在我旁边,手里拿着个糖葫芦,偶尔递给我一颗。

“陈建军,”林晓燕突然说,“你想好了没?要不要跟我处对象?”

我停下脚步,看着她。

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,带着点期待,还有点紧张。

我突然觉得,我好像早就想好了,只是一直不敢承认。

“想好了。”我笑着说,“林晓燕,我跟你处对象。”

林晓燕愣了一下,然后突然笑了,笑得特别开心,眼睛都弯成了月牙:“真的?你没骗我?”

“没骗你,”我点点头,伸手抓住她的手,她的手软软的,有点凉,“我以前总觉得处对象麻烦,可跟你在一起,我觉得挺开心的,一点都不麻烦。”

林晓燕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却没松开我的手,反而抓得更紧了。

我们沿着河边慢慢走,风一吹,带着点桂花香,特别舒服。

我跟林晓燕处对象的事,我娘知道了,高兴得不行,拉着林晓燕的手,一个劲地夸她:“晓燕啊,你真是个好姑娘,建军能跟你处对象,是他的福气。”

林晓燕的爹娘也挺满意我,说我虽然爱开玩笑,但是个踏实人,能对晓燕好。

1993年的春天,我跟林晓燕结婚了。

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,表哥和杏花姐来当伴郎伴娘,我那几个发小在旁边起哄,闹得特别开心。

林晓燕穿着红棉袄,盖着红盖头,坐在我家的炕头上,我掀开盖头,她脸红扑扑的,看着我,笑得特别甜。

“陈建军,”她说,“以后你可不能再跟以前似的,跟别的姑娘开玩笑了。”

“知道了,”我笑着说,“以后我只跟你一个人开玩笑,只逗你一个人开心。”

婚后的日子,过得特别热闹。

林晓燕在镇上的小学找了份老师的工作,我还在汽修厂当师傅。

每天早上,她给我做早饭,我送她去学校;晚上她放学回来,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,有时候她会跟我聊学校里的事,说哪个学生调皮,哪个学生听话,我就跟她聊汽修厂的事,说今天修了辆啥车,遇到了啥难题。

有次我跟发小去河里摸鱼,回来晚了,林晓燕没生气,反而帮我收拾鱼,还跟我说:“下次想去摸鱼,早点跟我说,我给你准备点干粮,别饿肚子。”

我看着她,心里特别踏实。

以前总觉得处对象麻烦,现在才知道,遇到对的人,谈恋爱、过日子,都是件特别幸福的事。

1995年,我们有了个儿子,叫陈乐乐,跟我一样,爱开玩笑,特别调皮。

林晓燕总说:“乐乐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以后肯定也爱逗姑娘家。”

我笑着说:“那挺好,以后跟我一样,能找到个像你这么好的媳妇。”

林晓燕被我逗笑了,抬手打了我一下:“就你嘴甜。”

现在,乐乐都成家了,我跟林晓燕五十多岁了。

有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,看着天上的月亮,还会想起1992年表哥的婚礼。

“还记得那年在表哥婚礼上,我拽住你,你吓得差点跑了不?”林晓燕笑着说。

“当然记得,”我笑着点头,“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是个‘小尾巴’,甩都甩不掉,没想到现在,你成了我一辈子都不想甩掉的‘小尾巴’。”

林晓燕靠在我肩膀上,笑得特别甜。

风一吹,院子里的月季花飘来阵阵香味,跟那年秋天的桂花香一样,特别好闻。

我突然觉得,这辈子最幸运的事,就是在表哥的婚礼上,被林晓燕逮到。

如果当初我真的跑掉了,可能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,错过了这么幸福的日子。

原来爱情从来都不麻烦,只要遇到对的人,哪怕是一开始躲躲藏藏,最后也能热热闹闹地过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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